白莲花妹妹顶替我身份嫁进豪门后,日夜伺候老男人哭惨了!!
“他不知道我生过孩子,他一直以为我是你,他答应和我结婚了。”我的孪生妹妹,哭着求我,让我将自己的名字让给她。
自此,我弄丢了唯一的妹妹,只有银行卡上定期增加的数字,告诉我她还活着。
直到有一日,我抱着孩子跟随老板出差时,一个老男人拍上我的肩,而他的身后,正站着我一脸惊慌的白眼狼妹妹。
这一刻,我真的笑了。
她夺去我的名字,结果就是为了给老男人当蜜宠?
1
今日特别惊险。
撞见老板偷情。
怪我一把年纪还冒冒失失,人家一说有急件要签,闯过去敲门,敲门不应,居然大着胆子用手推。
推开,赤裸女人盘在男人身上,我满眼纠缠肉体,呀一声就丢了纸,要掩面。
又惊觉,二十七岁女人做此举动,实在做作,强压下手腕去。
成年人当然明白不是什么妖精打架。
上司三十二岁,已婚,一对龙凤胎已经读小学,老婆容貌犹可,只皮肤特别白,绝非这小麦色脊梁主人。
这黑妖精不知道行三行四。
我一刹那屏住呼吸,心思电转——谁教唆我?谁又在门锁上做手脚?找人替罪已来不及,我定定神,果断掏出手机来。
一张,两张……
拍下来。
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,惊慌失措穿衣服的二人,满面怒火要来抢手机的男人,我忙把手往后一背。
“我叫人了?”
男人青筋暴突的手就僵在原地,趁机,我往后连退几步,一扭身,逃之夭夭。
心在喉咙口跳。
这次,只怕要脱层皮。
——谁不知道卫总靠丈人发家,偷情事情宁可杀了我灭口,也不能给人知道。
别以为法治社会我就安全。
刹车失灵,外墙脱落,醉酒落水,吸毒过量……总有一款合适我,不想办法,某日太阳升起时,就照到我一摊烂肉在角落里发臭,还给人拿去做教育案例。
手特别冷,心特别慌。
但,还是面带笑意,同撞上的同事打招呼:
“多谢你,文件已经送去。”
他面色有点古怪。
总监被挖角,最有力竞争者是我与他。
所以就下这样黑手?
我到工位上,找到口红,浓浓涂满嘴唇,又描一描脱落眉尾,打一层散粉,把自己拾掇得油光水滑,靓丽动人。
要谈判当然是外形要足够上桌。
家里有两岁女儿要养,我非拼出一条生路不可。
当秘书敲敲我的办公桌,对我说头儿有请的时候,我已十分冷静,把手机拿上,便跟他走。
方才衣衫不整,色迷心窍的男人此刻衣冠楚楚坐在办公桌后面,他看着我,我看着他。
良久。
他终于说: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我笑得妩媚,慢慢走上前去。
他领带打得匆忙,衬衫扣也系错,此时往后一躲,立刻挣开,露出一小块胸膛来,我居然把手摸上去,笑眯眯道:
“卫总,不拍一张吗?”
上梁山要杀人做投名状,给人做亲信,当然也要赌上身家名誉,人家才肯信你。
最好办法,当然是大家穿上一条绳。
我扳过他的脸,深深吻下去。
2
我手机里储存他贪色照片,他手机里存下我吻他照片,天平立刻又拉平。
我敢告发他,自己亦身败名裂无出路。
我他的从眼中钉一跃变成了亲信。
怪不得有些商人招待客户去嫖娼,人与人,非要抱团在泥里滚一圈,大家都黑,才放心掏心掏肺。
下班前,升职通知就送到,所有人都不明白,我怎么忽然打败对手,升到总监位置去。
但,新办公室的位置特别微妙,像条看门狗。
只我自己知道,我升的所谓总监,当真是“总监视”。监视卫总原配,监视小三小四,监视每一张心怀叵测面孔。
也笑自己做事越做越下贱。
从自食其力劳动女性,变成别人的裤腰带。
我笑自己混得实在凄惨,不知怎么,下地铁时连高跟鞋都丢失一只。
高高低低居然也捱到了家,见人犹能面带笑容,只不过进门要用跳的,避免把家里踩脏。
我狼狈地单脚跳去拿抹布,一边擦脚底,一边神经紧张回想白日事情。
育儿嫂一听我进门就要走,连洗脚时间都不肯留给我。女儿被放在地上,跌跌撞撞奔过来抱住我的腿。
我敢怒不敢言。
这样年纪,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太过残忍,好多宝妈控诉小孩湿着裤裆回家,不然,老师喝令不准喝水,避免提裤子劳役。
因此好容易请到一个育儿嫂,肯不住家,朝来暮去,不敢得罪她。
所以我只得赤着脚,抱着孩子,走到卫生间去,艰难用脚底在小腿上搓,企图不用手就洗干净脚。
她笑嘻嘻来挖我鼻子眼睛:
“妈妈,下班了。”
我深深叹一口气。
妈妈。
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过一个孩子,“妹妹”是否是我精神分裂里一个幻象。
但,每当我对镜自照时,又清楚地知道,我不可能是她亲生母亲。
我的肚子像一张白纸,没有撕扯过的痕迹。
女儿忽然看着我:
“灯,灯。”
我笑起来:“哦,知道妈妈叫什么了,是吧,宝贝?”
我叫许灯。
我的孪生妹妹,叫做许明。
——但很久之前,我叫做许明,而我的妹妹叫做许灯。
不是个很难的故事。
假如,孪生姐妹,一同长大,一同读书,一样专业,而又能把人脸识别都骗过,那么,换一个身份,对她们来说,不过是换着拿一下证件的事情。
我轻轻吻了女儿的脸,叫她:“再叫妈妈一声。”
这小精灵,曾经险些变成一滩血水。
那时妹妹未婚先孕,是我做主,抓她去流产。
但,真正到手术时候,医生提醒:“情况比较棘手,这次流产,往后可能一世不能生。”
于是一步错步步错。
留下孩子,我们姐妹好像夫妻,我在外拼死拼活,妹妹在家操持家务,哺育幼儿。
也有欢喜时分,看这小人儿对着两张一模一样面孔发愣,搞不清为什么有两个妈妈,十分滑稽,稚嫩小孩露出极迷茫神情,我忍不住一把把她抄起来,亲了又亲。
直到有一日许灯说:
“我要结婚。”
我反问:“带着孩子,你想找什么人?”
许灯就静静看着我,直到我后背发毛,忽然灵犀通透:
“你想把孩子给我留下?”
许灯说:“你喜欢她。”
我说:“我拿什么喜欢她?我是她的姨妈,不是她的亲妈,手续都走不通。”
许灯说:“你可以是她亲妈。”
我往后退。
许灯抓住我。
我看见那两片红唇一张一合:
“我们是孪生子,连人脸识别都分不清,况且,同一大学,同一专业,只不过换着拿下证件,轻而易举,就能调换身份。”
我感到一阵可悲,苦笑起来:
“你已经……”
许灯说:“他不知道我生过孩子,他一直以为我叫许明,他答应和我结婚。”
自那以后,我变成许灯,变成一女之母。
而真正的许灯,杳无音信。
只有银行卡上定期增加的数字,告诉我她还活着。
3
以上,是我至今日生平。
实在运衰。
事业,做到一条好狗位置,家庭,连唯一的妹妹都弄丢,一切,一塌糊涂。
我疲倦跌进沙发里,想看电视,但,最后播出来的是早教爱力芬。
一头白色小象,女儿看得特别入神,我把手搭在她身上,她就势一倒,歪进我怀里。
我从来不敢拦着她看电视看手机。
否则小孩子一旦闲下来,会变身十万个为什么。
最怕她有一日问:
“妈妈,我爸爸在哪里?”
不知道怎么为她找到一个我也没见过的人。
许灯是特别有主意的女孩子。
一言不发,就怀了个孩子回家,又是一言不发,不知道跑去嫁给谁——当日,我若不答应,女儿真会叫她丢到山里去。
有时候也孤独。
甚至羡慕白日看到那个黑妖精,钱或者爱,她至少得到一样。
人到这年纪,已经不甘心在亲情友情里打转,身体特别空虚,情感特别脆弱,我把女儿抱在膝上,用力抱紧了这个香喷喷的肉团子。
房间里只有电视响。
手机在沙发上抖一抖,看见卫总发消息:
“明天跟我出差。”
我恍惚觉着自己是当代李莲英。
刚一上位,就要跟西太后西巡。
我回他:
“家里有小孩,走不开。”
下一刻,消息变视频,我接起,看见对面皱眉面孔。
“你几时结婚来着?”
我说:“并没结婚。”
卫总说:“太狂放了些。”
我一听发笑,好整以暇看住他——在办公室同人偷情,做得汗流浃背,白肉横陈,不知道是谁。
他毫无自知之明,犹豫下,叫我:“把孩子带着,不要影响工作,我叫Wise订票。”
我只有答是。
奈何工资上涨,只得更加温顺——谁说人间不是一个大当铺?肯卖,必然有收获。
第二日一起身,收拾尿不湿,小孩衣物,玩具,奶粉,我自己,只一张身份证,一只充电器。
飞机起飞,气压失衡,女儿始终不舒服,全程哄她,后面愈演愈烈,只好抱到卫生间。
“可惜头等舱。”
我一边揉她耳朵,一边叹息:“宝贝,你人生中头次坐这样的奢华航班,完全浪费掉。”
——卫总虽然做丈夫贱到尘埃里,做老板,到底还算大方。
还有半小时落地,我不得不回到座位上,窗外已经看见目的地的蓝色大海。
一落地,女儿就拉了一裤子,我不得不告假:
“卫总,我去趟卫生间。”
他不耐烦投来一瞥。
我速战速决。
从母婴室里一出来,肩上就被人一拍。我抬头,是一个不相识男人,五六十岁。
“明明,抱的谁家孩子?”
我愕然看他。
他也看我,渐渐意识到不对,退一步,指着我:
“你……”
我头皮一紧。
我没想到在这时候,会遇见妹妹的朋友。
不过,我犹可脱身,世间偶然许多,烂摊子许灯自然有办法解决。
可我却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卫总声音:
“爸,您也——”
戛然而止。
不必回头,我也明白他看见什么。
在那男人背后站着的,是同我一模一样的,我的妹妹。
许灯。
4
人生中尴尬时刻,今日当属第一。
翁婿见面,各怀鬼胎。
幸好孩子已经在肩上熟睡,不会闹出认母大戏,我看见许灯的脚往前迈了一步,又缩回去。
我冷静道:
“不好意思,您认错人了。”
人类有一招叫掩耳盗铃,看见了装没看见,听见了装没听见,明白了装不明白。
因此好用也不好用。
我又侧身向卫总道歉:
“不好意思卫总,让您久等了。”
他特别配合,冷淡道:“下不为例,这样的工作态度,应该扣你工资。”
我喏喏:
“是,分公司的张经理说他们已经在航站楼外面等着了,您……”
他立刻说:“我没什么事,现在就过去。”
又向那边匆匆一欠身:
“爸,我这边还有急事,先走一步。”
简直是逃。
迅速逃出机场,我在后面看见他大步流星地顺拐,忍不住哈哈大笑,笑得两肩膀都发抖。
他气急败坏扭转身来,质问我:“怎么回事?你是流水线生产的婊子吗?”
我说:
“或许是,哈,或许过几年许灯牌女友会人手一台。”
卫总咬着牙拿手指我,说不出话来,好半晌,冷哼一声,飞快就向前走,我在后面小步地跑,紧赶慢赶,还是被撵到随行车上。
一上车,我笑容再挂不住,把脸深深埋进女儿衣服里。
原以为许灯盗用我身份可得善终。
忽然想起小时候家穷,只一床被子,许灯尿床,偷偷将湿的一块换到我这边,避免挨打,没想到天亮之前又添一尿,整张被子湿透,两人一起遭殃。
七岁看老。
如今“许灯”是未婚母亲,“许明”是老男人的蜜宠。
一家子下水。
幸好我人生中还有工作,下车后立刻用海量工作麻痹自己,无事找事,一件事跑楼上楼下三四趟,怀抱大份文件,特别殷勤。
人忙起来,会较为不难过一些。
我冷眼看卫知星,没有黑妖精在侧,工作效率也是颇为可观。到傍晚七点钟,大家收蓬,外卖送来餐盒,发来发去少一只。
卫总敲敲桌子叫我跟他出去。
我不明就里。
他看我半晌,捏着眉心,说,“算你三倍加班费,孩子公司里有人替你带。”
我反问:“什么?”
“一顿晚饭。”
一辆埃尔法静静停在路边,他的手搭上车门,我犹疑看他。
门自己开了。
我看见许灯身边的男人,他也看着我,微笑一下:
“许小姐。”
卫总的岳父,许灯的靠山。
“赏脸吗?”
手机在手里轻轻震动,我看一眼屏幕上的“妹妹”,忽然展颜一笑:
“为什么不?难道不好过吃饭盒?”
掐断了来电,我大大方方坐进车里,卫总表情复杂地替我关了门,车子几乎是立刻无声地滑了出去。
“许小姐有什么忌口吗?”
他问我,眼睛一刻不动地盯着我,我笑笑,反问:
“怎么称呼您?”
他认真得有点过头。
“我姓张,弓长张,张宝龙。”
“张先生。”
我说,“我身体不好,不吃水产,不吃牛羊肉,不吃奶制品。”
他立刻说:
“城南有一家很好的素食餐厅。”
顿一下,又问:
“许小姐的身体……”
我说:
“我以为紧张的人应该是我,毕竟您不仅是我的上司,还是我上司的上司。”
张宝龙说:“人总会紧张的,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。”
我被惊得一阵咳嗽。
他拿水给我喝。
老男人纯情起来,像诅咒多过深情。
我说:“张先生是对这张脸有什么收集癖么?不能容我流落在外?”
张宝龙看着我,不说话,半晌,叹气:
“你都知道,我也不瞒你,许明跟了我一年,我也听说过她有个带孩子的姐姐,从没起过疑心,直到我今天看见你。”
我警惕抬起头来。
一个照面,难道能看出孩子本不属于我?
我手心出汗,等他下文。
张宝龙怀恋似的注视我面孔。
他说:
“许小姐,我发现我想要交往的人,其实是你。”
5
我真正没招架住这样发展,张口结舌。
原以为张宝龙怀疑许灯与孩子的关系,找我旁敲侧击,我决心给许灯添点小麻烦,慷慨赴约,没想到,战火直烧到我自己身上。
我不客气道:“您这种见异思迁的爱好未免下流。”
他说: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车已滑进餐厅的停车场,司机等候指示。
张宝龙说:“容我慢慢解释吗?”
我自嘲地笑:
“张先生,你或许不知道,饿着肚子的人,通常不会说不。”
我埋头吃了很多道菜。
张宝龙是有风度的人,吃饭的时候没有再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一直到我伸手要餐巾纸擦嘴,他抢先把自己的手帕放在我手里。
我已经不太会吃惊了,但想叹气。
他的老人气透过手帕直侵袭到我手上。
我心软了。
陪着这样的人,许灯并不容易,松弛皮肤,老人气味,花白头发,陈年习惯,她的青春投入世界的火堆,一绺烟,烧得干干净净,空空荡荡。
我正色道:
“张先生,不管您怎么看待我的妹妹,在我心里,你们拥有一段正式的关系,我托大,就喊您一声妹夫,希望您,今天的话讲过就算了吧。”
他低头笑笑,又抬头,严肃望着我:
“你妹妹伪装成你的事情,也算了吗?”
我瞪着他。
我知道我应该面不改色,说句您说笑了。
但恐惧像掉进领子的蜘蛛,毛茸茸的,纤细的腿搭上我的后颈,我的指头捏紧了餐巾,指尖发青。
他不动声色打量我。
我强笑道:
“我不明白,您说什么呢?”
他说:“你也该不明白,她当然是瞒着你的,就连我也是才明白,我原本以为你们姐妹长得一模一样,直到我今天又看见你。”
他忽然越界地抚摸我面孔,我没敢躲,任他拇指抿过我脸颊,一直到脖子,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他叹息:
“你有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。”
张宝龙说:
“一年半之前,你曾经到公司来面试,路过五楼,我们有一面之缘,我对人事说,把那个大眼睛女孩儿的电话给我。”
我明白了。
有一段时间,许灯在家,照顾孩子,我在外,为这小女,苦心积虑,奔走跳槽。
她代我接到了这个电话。
然后苦求我,与我调换身份,把孩子留给我。
“她说,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叫许灯,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,和她的履历基本相同,希望我能把之前她应聘的岗位给你。”
张宝龙摇头:
“她刚到我身边,我就做了肝移植手术,到国外休养了一年,我始终觉得她身上有些不对的地方,但她尽心照顾我,我只当是错觉。一直到今天,我才反应过来,就算是两姐妹,又哪能有一模一样的履历呢?”
他的手覆在我手上,拍了拍。
我的手指冰凉,向里缩,我不自觉屏住呼吸,等他宣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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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碧仙
原标题:《我弄丢了我的名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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