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号话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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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病娇偏执狂丈夫,是种什么体验?

江成滨的神色愈发寂寞起来,“阿容,我现在知道了,我是个疯子,我偏执,我愚蠢,我罪大恶极。我没学会怎么爱,你能教教我吗。”


1
七月二十九日下午两点半,在上海市浦东新区塘桥街道上的一间咖啡屋内,陈玉容正梨花带雨地请求我帮她做一次鉴情。
“时小姐,我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了,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陈玉容紧紧抓着我的一只手,白皙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。
我尽可能温和地对着她微笑,同时用另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手背,一点一点诱导她说出自己感情烦恼中的更多细节。
于是在接下来近半小时的谈话中,我逐渐掌握了一些信息。
陈玉容是工薪家庭出身,学历是普通二本师范院校的本科生,曾经的职业是高中生物老师。
她在二十五岁那年与江氏集团总裁江成滨一见钟情,并在同年顶着重重压力嫁入江家,婚后辞职做了全职太太,今年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七年。
“时小姐,你知道的,我……我根本离不开他,我明明那么爱他,他……他怎么能这么对我……”
陈玉容断断续续地向我控诉着,晶莹的泪珠挂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上,这令她看上去像朵披着露珠的玫瑰一样美丽。
她提到了江成滨的夜不归宿,他手机里莫名其妙的暧昧短信,还有他衬衫上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儿……这样绕了一大圈后,总算回到了正题。
“时小姐,我希望你能打扮成他初恋情人的样子去接近他。”
陈玉容定了定神,拿起纸巾擦干眼泪,又很快将它放回原处,纸巾上除了泪渍外几乎不见一丝褶皱。
这样浑然天成的优雅几乎让我忘记了她的普通出身,我甚至开始恼恨起那个渣男的花心,并从心底里同情陈玉容的遭遇。
“江太太,您能为我提供一张这位初恋情人的照片吗?”
陈玉容面露难色,但又很快恢复如常,“我可以口头指导时小姐的装扮言行,我相信如果是时小姐的话……”
她停顿一下,又仔细地打量了我一遍,这才继续道,“就一定会顺利完成这次鉴情。”陈玉容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,嘴角弯起的一抹微笑真诚得恰到好处。
这份迷人的娇憨在一个少妇身上可不多见,这样的江太太实在是……太可爱了。
我忍不住扑哧一笑。
陈玉容却立即紧张起来,“实在不好意思,时小姐,如果我刚刚的要求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,还请你……”
“没有,没有,您只要耐心等待我的鉴情结果就可以了。”我冲她微微一笑,抢在她之前起身去前台买单。
陈玉容点点头,礼貌地接受了我的好意,将桌上的手机收进手提包里,准备离开。
她的手机是最新款的水果机,手机坠是一只可爱到有些好笑的小白鼠,看样子应该还有一只情侣款的小白猫挂在另一部手机上。
我再次惋惜地替陈玉容叹了口气。
三天后,我,时薇,一个专业的鉴情师将会去揭开江成滨的真面目,倘若他真的出轨,我会将这个事实毫无保留地告诉陈玉容,至于是忍气吞声还是及时止损,这就要看当事人如何选择了。
但是……说句不专业的,我是真希望这个可怜的女人可以不用面对这么艰难的抉择。
2
三天后,下午一点,我站在穿衣镜前第五次审视自己的新形象。
新染的茶金色长发编成鱼骨辫,发梢垂在胸前,薄纱料子的浅绿衬衫配上奶白色的棉布半身裙。陈玉容还特地建议我戴上一顶森女范儿的复古遮阳帽。
我必须得承认,她对情敌的了解超乎了我的预料,如果我愿意问的话,我猜她还能告诉我这位初恋在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是多少。
下午三点整,我走进了“一纸浓香”咖啡馆。
这是一家以阅读为主题的咖啡馆,消费不低但胜在环境清幽,江成滨会在每周六下午来这里看一会儿书。
现在,他就正坐在靠窗户的位子上,专注地看一本小说。
我想了想,从旁边的书架上挑了本同作者的书抱在怀里。
大概半个小时后,江成滨合上书,按摩了一会儿眼眶,点了一盘开心果。
吃完后,他饶有兴趣地用开心果壳摆出了一个心形。
就在这个图案即将完成的时候,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。
果壳里有一枚有点儿发黑的坏果壳。它影响了整个图案的美感,但如果少了它,这个图案就变成了一个有缺口的心形。
江成滨苦恼地皱起了眉,旋即果断地冲服务生招招手,又点了一盘开心果,直到完美地补齐这个图案后,他才露出满意的微笑。
我若有所思地眯起眼。我想,江成滨或许是个有些固执的人,与他相处时我最好不要轻易忤逆他。
“先生,请问这里有人吗?”我走上前,向江成滨问道。
江成滨抬头看了我一眼,淡淡道:“小姐,您请便。”
我道了谢,规规矩矩地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,又状似不经意地指着他手里的小说,惊喜地问道:“先生,您也喜欢这个作者的书吗?”
江成滨只点了点头,似乎完全没有和我继续聊天的意愿。
我不依不饶地揪着这个话题不放,先是向他展示了手里书的封面,表明了自己与他相同的爱好,接着开始就书中的内容向他搭讪。
江成滨安静地听着,偶尔才会出于礼貌回我一两句。
闲扯了十五分钟后,我将话题引到了今天的重头戏上。
“先生,今天很高兴能认识你,我叫顾小璐,是一名小说编辑。”我热切地向江成滨伸出手。
“江成滨。”江成滨敷衍地握了握我的手指。
“江先生,方便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?我觉得您对文学的一些见解很独到,在这方面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您请教。”
“不好意思,顾小姐。下周我有许多工作要忙,暂时不会抽出时间阅读,你还是另找更合适的书友吧。”
江成滨的神色有点儿不耐烦,草草地向我告别后就离开了。
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,我不免有些诧异。
江成滨给人的第一印象简直是严肃到有些刻板。
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在遇到与初恋极为相似的异性时,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好感,而他的表现非但不像是一个有出轨意向的男人,而且还有些反常。
我皱了皱眉,正打算起身离开时,面前却忽然坐下了另一个男人。
男人大概二十五岁左右,比江成滨年轻一些,但相貌比前者出挑很多。
亚麻色短发,狭长桃花眼,带着微笑的薄唇。这是个很有诱惑力的男人。
他甚至让我有种错觉,就好像只要他自己愿意,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变成最令我心动的模样。
“先生,请问您有什么事吗?”我问道。
“小姐,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江成滨,但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。”他仍微微笑着,但眼里却带着一丝警告。
我心里一惊,但很快就镇定下来,毫不客气地回道:“先生,选择与谁交往完全是我的个人自由,按理说你没有理由干涉,除非……”
我刻意截断话头,暧昧地看了他一眼。
可惜,男人既没有被我的大胆激怒,也没有因此透露更多的信息,他摇摇头,起身快步离开了。
我打量着他的背影,开始考虑陈玉容是个同妻的可能性。
3
当夜,我在电话里向陈玉容叙述了鉴情的全部经过,但略去了有关那个奇怪男人的部分。
直觉告诉我,除了鉴情外我不应该再关注过多。
“时小姐,这是他的伪装,一定是!”陈玉容情绪激动地说。
“江太太,我觉得你应该对自己的丈夫多一点信任。”我劝道。
“这不可能,我明明发现了一些证据,时小姐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你那边……”
“江太太,我不希望听到你质疑我的工作能力。”
“那你可以再帮我一次吗?拜托你了,我可以追加鉴情费用的尾款。”陈玉容开始胡搅蛮缠了。
我不耐烦了,连带着语气也更加生硬,“江太太,我希望你能明白,我是一名鉴情师,不是负责勾引你丈夫的绿茶。”
电话那头顿了顿,片刻后陈玉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。
“实在不好意思,时小姐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陈玉容似乎十分克制地吸了吸鼻子,竭力压制住哭腔,一板一眼地向我道歉。
我的心几乎在一瞬间就软了下来。
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责怪一个被出轨弄得有些神经质的女人呢?我本应该再多给她一些理解的。
怀着这样的恻隐心,我在第二天又去了“一纸浓香”咖啡馆,半逼迫半恳求地要到了江成滨的微信。
自那以后的半个月内,我发给江成滨的微信全部石沉大海,每周末必去的咖啡馆里也没有了他的身影。
看来江成滨为了躲我这朵“烂桃花”,还真是算得上用心良苦,连自己雷打不动的生活习惯都愿意改变。
我想这次的鉴情任务已经可以结束了,我在电话簿里翻出了陈玉容的号码,打算立刻把她约出来谈谈结清尾款的事。
但就在这时,一条微信忽然弹了出来,而发信的人居然是……
江成滨!
我点开微信,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上面的几个字。
五楼512房,我等你。
在这行文字的下面紧跟着一个定位,位置是一家豪华的酒店。
我紧紧攥着手机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一股脑儿涌上了头部。
陈玉容的担心终于成真了,江成滨果然有问题!
我飞快地将这个消息通知给陈玉容,定了定神,准备好后便动身前往定位中的酒店。
如果不出所料的话,接下来要上演的便是“正房捉奸”的揪心戏码了。
我叹了口气,脚步愈发沉重起来。
真是……该来的,怎么也躲不过。
4
深夜十点半,我敲响了512的房门。又过了一会儿,江成滨才来开门。
我亲热地打了个招呼,顺势挽上他的手臂,推搡着他进屋。
江成滨难得好脾气地冲我笑了笑,手臂一勾,竟是将我回挽到了自己怀里。
没有动情时的燥热难耐,江成滨的体温低得可怕,在他怀里简直还不如让我靠着一座冰雕,更让人费解的是,这股寒气还伴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酒气。
我紧紧皱起了眉。
这是什么意思?他堂堂江氏集团的总裁,睡个女人难道还要喝酒壮胆?
“江先生,办正事儿之前,不如让我去洗个澡?”
我继续同他周旋着,同时暗暗计算陈玉容即将到来的时间。
江成滨没有放开我,反而用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抬头与他对视。
只见他面色潮红,眼里有浅浅的血丝,额上有细密的汗珠,这又分明是情欲未完全褪尽的样子。
“时小姐……我们都被骗了。”江成滨轻轻地说道。
这样平静的一句话却如惊雷般在我脑中炸响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听见自己呆呆地问道。
“刚才我和阿容出去喝酒,她刻意灌醉了我,又给我下了药,你收到的微信也是她趁我意识不清时发送的。
“我知道她待会儿会来捉奸,为确保万无一失,她甚至在你身后的那张浮雕画里藏了针孔摄像头。”
我愣在原地,耳中出现了一阵又一阵的耳鸣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那个深爱丈夫的女人亲自将第三者送上了丈夫的床。早已洞悉一切的丈夫却乖乖地在这个圈套里束手待毙。
“江先生,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那你现在想做什么?”
“时小姐,我要你陪我做一场戏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
“我保证不会伤害你,而且……”
江成滨凑近过来,悄悄在我耳边说了一个数字。
说句没出息的,我是真不在意他们夫妻在搞什么猫腻儿,但江成滨开出的这个价格又实在让我舍不得拒绝。
我环上了江成滨宽阔的肩,由着他托起我,缓缓地将我的身体压进柔软的床垫里。
我握紧了掌心里的小型电击棒,幸运的是,江成滨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。
他温柔地扣过我的头,拇指横在我的嘴唇前,压下身子,忘情地亲吻着自己的手指。
那一点情欲的余烬一下子被他重新点燃,又以燎原之势焚烧掉了一半理智。
他甚至开始喘息着呢喃一个名字,从恍惚不安再到急不可待。
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。
如果江成滨是在做戏,那他简直可以捧个影帝回家,但如果他不是,那个让他爱到疯魔,在幻想中与他欢爱的女人又会是谁?
一番“云雨”后,江成滨终于躺倒在床上,我窸窸窣窣地整理好仪容准备离开,脚尖刚触到地面时,左手腕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住了。
江成滨极用力地拉住我,一双眼带着水汽,颇有些失真地望向我。
“阿容……”他低低地唤道。
我想甩开他,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的果壳心图案,犹豫几秒,我还是没敢动作。
“你说你爱我。”他不容置疑地命令道。
“我爱你。”我生硬地回道。
“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。”
“我永远不会离开你。”
江成滨满意一笑,孩子气地冲我眨眨眼,终于肯乖乖放我离开。
我感觉心里莫名发慌,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,江成滨的手机被我撞掉在地毯上。
屏幕亮起的瞬间,我的心跳骤然加快。
锁屏界面是一个气质干净的少女,复古遮阳帽、茶金色鱼尾辫、浅绿衬衫、奶白半身裙。照片右下角是两个粉红色的花体艺术字,写的是:初恋。
我捡起手机,再次辨认照片上的少女。
错不了了,这位初恋不是别人,正是七年前的陈玉容。
我的脑子更乱了,指腹反复摩挲江成滨手机上的挂坠,这是一只可爱到有些好笑的小白猫,因为使用的年头有些久,油漆都有些脱落了。
也许江成滨没有出轨,他一直爱着陈玉容,而明知这一点的陈玉容却故意找鉴情师来鉴情,或者说是勾引?甚至在江成滨没有出轨的情况下,给他下套,强行收集出轨证据。
陈玉容到底想干什么?明知妻子的小花招,却还照单全收的江成滨又想干什么?
我甩甩头,抓起手提包,快步往门口走。
然而后续的麻烦再次超乎了我的预料。
5
“很抱歉,小姐,电梯出现了点儿电力故障,目前工程队正在全力抢修,预计二十分钟后就可以重新使用。”
我冲满脸歉意的电梯服务生点点头,转身直奔楼梯间。从五楼往上的楼层畅通无阻,偏偏在五楼和四楼间的缓台上出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杂物。
现在的五楼就变成了一个暂时封闭的空间。陈玉容既完不成她的捉奸大计,也没法儿上来回收针孔摄像头,我这个倒霉的局外人也成了任人摆布的笼中鸟。
我转身往回走,同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:冷静,时薇,一定要冷静,好好想想,从进入512到现在,你还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。
首先,江成滨的叙述应该是真的,浓重的酒气和情欲做不了假。
但一个被下药的醉汉是怎么在与我交流时保持清醒,又是怎么发现浮雕画里的针孔摄像头呢?
我想起了宾馆茶几上的牛奶,还有江成滨发梢上挂着的冰冷水珠。
牛奶可以解酒,冲冷水澡可以快速消除情欲。为江成滨做这些准备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帮手,如果我的猜想没错,封锁五楼应该也是这个人干的。
如果我是这个人的话,我现在一定会在一个合适的位置,时刻监视江成滨、陈玉容还有时薇的动向。
想通这些后,我走到了512房间外的那条走廊上,对着头顶的监控摄像头打手势。
“我希望能跟你谈谈,我现在就在原地等你。”
监控室在七楼,如果这个人愿意与我交流的话,他应该会在两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。
我认为,我应该能从他那儿得到更有价值的信息,就算不能,起码我也得想办法摆脱目前这种被动的局面。
但这个临时的计划再一次被打乱了。
身后512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,江成滨走到我面前,略带歉意地望着我。
“时小姐,很抱歉以这种方式留住你,我知道你不想惹麻烦,但我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想拜托你。”
我沉默地后退了一步。
这夫妻俩连胡搅蛮缠的口吻都几乎一模一样。
“时小姐,我是真的想求你帮忙。”江成滨将针孔摄像头和两张填好的支票递到我眼前。
支票上的数字惹得我一阵眼花,我于是就很没出息地再次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了这个万恶的有钱人。
“我希望你带着这段视频,替我去问问陈玉容,她收集这样的证据想要交换什么?”
“江先生要是真想知道,刚才就不该封锁五楼,你应该把陈玉容放上来,与她当面对质。”
“你不明白。”江成滨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阿容什么都不会跟我说的,她从半年前就开始疏远我,对我的态度也一直都不温不火,无论是旁敲侧击还是直接问,她都不肯告诉我她的真实想法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伸手准备接过江成滨手上的东西,目光不经意间越过江成滨的肩膀,看到了在走廊尽头站着的人。
那是在咖啡馆遇到的奇怪男人。
他身着酒店服务生的制服,站在原地,沉默地望着我和江成滨这边,却并没有过来的意思,只在与我目光交汇的时候,轻轻冲我摇了摇头。
他就是江成滨的帮手吗?摇头是想告诉我不要答应江成滨的请求吗?
种种疑虑像滚雪球一样,推搡着渴望真相的好奇心不断前进。
从现在开始,我不打算回头了。
我凑近江成滨压低声音问道:“江先生打算怎么办?”
江成滨眼睛一亮,立即向我交待了接下来的计划。
6
从酒店回来后,我播放了针孔摄像头中的视频。
剪辑掉江成滨和他的帮手在房间里的小动作,保留我和江成滨的全部“动作戏”,然后模糊我自己的脸,只留下江成滨的清晰脸部镜头,这样一份完美的出轨证据就大功告成了。
次日下午,我约陈玉容在老地方见面。
“江太太,你最好向我解释一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我紧皱眉头,指尖急促地敲击桌面,先发制人地向陈玉容问道。
“时小姐,我只是想要江成滨的出轨证据而已。”
“但他并没有出轨!你见过哪个偷情的男人会给自己下药吗?”
“没错,他没出轨,我也的确骗了你,但你不也摆了我一道吗?封锁五楼就是你做的吧?”
我眨了眨眼睛,适时地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,“是啊,现在江成滨的‘出轨’证据就在我手里。”
我打开手机,调出剪辑好的视频,播放给陈玉容看。
陈玉容的脸色渐渐泛白,但声音仍然镇定,“你想要多少?”
“我想知道你做这些的原因。”
“这跟你没关系!”陈玉容一下子激动起来,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“那我就只好把它交给江先生了。”我将手机装回手提包内,叫过咖啡馆的服务生准备结账。
陈玉容抢前几步,攥住我的手腕,漂亮的杏眼里噙满了泪水。
我耸耸肩,沉默地对她摇了摇头。
陈玉容咬咬牙,紧紧盯着我,像是希望能从我的表情里捕捉到哪怕一分一毫的动摇。
我们对峙了半分钟,还是陈玉容败下了阵,她打开手机,调出了几篇网站日记示意我阅读。
日记的时间跨度是从2014年到2020年,日期刚好是从江家夫妇结婚到现在,日记的内容也是围绕两人的婚姻生活展开,但其中细节却令我细思极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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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猫戏风铃

原标题:《猫鼠关系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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