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号话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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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过去当舞女的身份被公公发现后,我蓄谋把他撞成了瘫痪

我好不容易从舞厅出来,找了个老实人过上好日子。

可公公却威胁我,要把我过去的不堪告诉老公,我怎会让他如愿?

既然我敢从老天爷手里重新抢到了一副牌,那我就一定要赢到底。


下了一夜雨,早上还不见停。李芸担心骑电动车送孩子会不安全,起早赶去公婆店里,想开公公的车去送。

公公张树海守在店里,听说李芸要开车,老大不乐意:“你技术行不行啊?下着雨,路况不好,你可别把车给碰了。”

李芸将准备好的驾照拿给他看:“爸,我都是老司机了,你放心好了。”

张树海瞥了一眼,尽管还是不太乐意,但也没再说什么,嘟嘟囔囔的把钥匙递给李芸后,他还是不太放心,坚持要冒雨出去给李芸指挥倒车。

“往左打死,打死,刹车,刹车,哎呦喂!”或许是张树海带点焦躁的指挥,让李芸有点紧张,车在倒下马路牙子时,突然快速往左窜了一下,张树海就站在车尾靠左的地方,眼见着车冲着他过来了,他一边喊,一边着急躲开。

他正站在一个小斜坡上,那里被雨水冲刷得特别光滑,张树海没站稳,一个趔趄摔倒在地,头恰好磕在马路牙子上。等李芸着急忙慌下来喊人时,张树海已经陷入了昏迷。

1

医院走廊特别安静,手术室的灯亮着,张树海还没出来。

“李芸,你过来!”丈夫张立明压低声音喊她。他的脸色很难看,声音里压着火气。

李芸怯怯地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婆婆王秀河,站起来追了过去。

“到底怎么回事?我爸怎么会摔倒?”张立明皱紧眉头,瞪着眼问李芸。

“我也不知道,”李芸带着哭音说,“他站在路边给我指挥倒车,我刚把车倒到马路上,就看见他摔倒了。”

“下那么大雨,你干嘛非让他给你指挥倒车?”张立明气道。

“我没有。”李芸红着眼给自己辩解,“是爸不放心,怕我蹭了车,非要给我指挥。我难道就愿意看他摔成这样吗?张立明,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?”

张立明也知道自己的话有点重了,又看见李芸红着眼圈看着自己,心里也起了心疼,他缓和了一下语气,说:“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,你哭什么?”

他不说还没事,这话一出口,李芸心里的委屈就再也憋不住了,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:“你是没说,但你心里保不齐就是这么想的。自从把人送来医院,妈就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,说不定她也是这么想的。张立明,我给你生儿育女,任劳任怨,就落一个这种结局吗?”

她一哭,张立明立马慌了手脚,再加上李芸极其委屈的一番话,更是让他心里那丝疼立马连成了片。他一只手揽住李芸,一只手帮她去擦眼泪,口里安慰道:“瞎说什么呢,没人说你是故意的。妈那是吓坏了,她最疼你了,怎么会这么想你。”

“你刚才那么凶!”李芸哭得更厉害了。

“是我错了,我那不是着急嘛!”张立明软着声音道歉。哄了很久,李芸才止住眼泪,担心地对张立明说:“手术都做了好几个小时了,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?”

张立明也十分担忧,说:“不管啥情况,咱们都得先把钱准备齐了。刚才护士跟我说,让我至少再交五万。”

“五万?”李芸发愁地叹气,“咱现在手里连五千都没有了,往哪再去凑五万啊?”

张立明也发愁。李芸自打生完孩子,就一直在家里带孩子,没收入,全家都靠他跑外卖生活,平时过日子还能应付,一旦出事就完全抓瞎。

“我已经跟经理打申请了,看看能不能从公司先借点出来,我再跟几个朋友打打电话,能凑多少凑多少。”张立明倚在墙上,疲惫地说。

李芸抬头看着丈夫,他的脸上愁云满布,眼底还有深深的黑眼圈,她心疼地摸摸他的脸,试探着说:“能不能跟爸妈先借点?”

张立明听罢,立马看向李芸,李芸不满地说:“你看我干吗,我哪说错了吗?你跟别人借钱是说借出来就能借出来的吗?你身边那些朋友,都跟咱一样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谁家能几万几万的往外借?这可是救命的钱,救的还是爸自己的命,跟他借,不框外吧?

更何况,我也只是说借,没说不还。等你凑齐了钱,再给爸把钱还回去不就行了?”

张立明站直身子,叹口气,说:“你不是不知道,家里的钱都在爸手里,他现在躺在手术室里呢,怎么把钱给咱们?”

“我就不信,妈就一点都不知道爸把钱都放在哪里了。”李芸嘟囔道。

“你别去找妈说这事啊!”张立明警告李芸,“爸说不定很快就醒过来了,到时候我去跟他说,要是让他知道妈背着他偷偷找钱,他又该找妈妈麻烦了。”

说罢,他拉开楼梯间的门往外走,边走边对李芸说:“我出去打个电话,你去陪着妈吧。”

李芸回去的时候,王秀河的情绪已经稳定了。

“护士刚才出来过,说手术很顺利。”王秀河看了一眼李芸,目光在她的红眼圈上停留了一瞬。

李芸心里一松,忙道:“爸醒了?什么时候能出来?”

王秀河摇摇头,说:“还没醒,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。护士说,他脑袋里的血管堵了好几个地方,就算这次不摔破,日子长了也会因为其他原因破。多亏了这次抢救得及时,如果等着它们自己破,说不定人就救不回来了。”

李芸一愣,心里顿时一暖,婆婆说这话显然是在安慰她呢。婆婆并没有怪她让公公摔这一跤。她的眼圈顿时又红了,她坐到王秀河身边,挽住王秀河的胳膊,说:“妈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王秀河拍拍她的手,没再说话。

当天夜里八点多,张树海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,进入了监护室。医生说观察一晚上,明天醒过来后就能转入普通病房了。这是个好消息,在监护室里多待一天,就得多花将近一万块钱。

王秀河见张立明一直不停歇地打电话,便问李芸:“是不是住院的钱不够?”

李芸正趴在医院的椅子上,看着儿子写作业,闻言抬头看了张立明一眼,叹口气道:“护士今天让他交5万,他才借了三万多,还差一万多呢。”

王秀河沉默下来,李芸看了她一眼,犹豫了很久,还是没开口问那个关于钱的问题,问了也白问,张立明说的对,家里的钱都攥在公公手里呢,自打她嫁进这个家,她就没见过婆婆手里有多过100块钱过。

张树海是个守财奴还是个铁公鸡,就算是老婆孩子,他也照样能算计到一分一毛,绝不让人从他手里占一点便宜。

王秀河每天买菜都得提前打好清单,张树海要根据清单,核算出大概会花多少钱后,才肯把钱给王秀河。等王秀河买菜回来,他还要王秀河给他报账,但凡有一点出入,他就会对王秀河骂骂咧咧。

王秀河也逆来顺受,不管张树海说什么,她只管闷头干自己的活儿。

李芸跟张志明结婚后,本来是跟公婆住一起的,那时候,她已经怀了儿子,张志明觉得跟老人住的话,还能有人照顾她一日三餐。

可是,没多久李芸就住不下去了。不是因为婆媳关系,王秀河对她特别好,家里的活一点都不让她插手,还尽量地按照她的喜好给她做饭,就算会被张树海骂败家,她也还是隔三差五地给李芸买一些时令水果,不论贵贱。

凭心而论,王秀河这个婆婆做得比李芸的亲妈还要好。

李芸受不了的是张树海对王秀河的态度。那种一点都不看在眼里,把人当动物一样对待的态度。

在忍无可忍后,李芸为了王秀河跟张树海吵了一架,张树海为此对她破口大骂,说她是破烂货,让她滚出他们家。

无论张树海怎么骂,李芸其实都无所谓,她是跟张立明过日子,不是跟他张树海过,张树海没权利让她滚出张家,只是,王秀河的态度让李芸有点伤心,她虽然竭力拦住了张树海,不让他伤害到李芸,却在事后还是站在了张树海一边,让张立明跟李芸搬出去住。

说是伤心,其实是有点泄气。李芸明白,自己替王秀河反抗,根本就是白费力气。她自己不知道反抗,愿意被张树海呼来喝去,别人说什么都没用。

张树海很得意,连张立明一块儿骂:“不知道自己姓什么,也敢跟老子叫板!”

他指着张立明的鼻子说:“带着你的老婆孩子赶紧滚!每天好吃好喝供着,还骂老子,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!”

张立明嘴拙,尽管被气得脸色铁青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他并不气李芸跟张树海吵架,从小到大,他看过太多次王秀河被欺负,也曾跟李芸一样,站出来替王秀河打抱不平,可他是儿子,他有责任这样做,李芸作为儿媳,能做到这一点,他其实挺欣慰的。

他气的是张树海这样为老不尊,竟然连儿媳妇也骂,还骂得那样难听。他既心疼妈,又心疼媳妇。

可没办法,谁让眼前这个人是他爹呢?

李芸不想看张立明难受,当天就收拾了东西,拉着张立明离开了公婆家。

自始至终,王秀河都没有拦一下,这让李芸替她感到可悲。

这一晃就是好几年。

如今,虽然张树海已经躺在了病床上,但积威已久,李芸也不相信,王秀河能一下子转过弯来,敢背着张树海,偷偷把钱拿出来。

看着张立明沉郁的背影,李芸更加心疼起丈夫来。

2

张树海醒来时,已经是术后第三天。医生说他各方面指标良好,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。

张树海身子胖脂肪厚,他摔的那一下,除了让他的盆骨有轻微骨裂外,其他都没啥大问题,主要问题还是在于脑袋里的血管破裂。

医生说除了会影响到他的活动能力外,还可能会口齿不利,表达会受影响。

李芸听了,心里暗想,这是不是就是报应?之前的张树海骂人的话张口就来,那张嘴臭气熏天最令人讨厌,这回好了,说不了话了,看他还怎么骂人?

因为要照看孩子,李芸没有在医院陪护,每天只在饭点跑一趟医院,给王秀河或者张立明送饭,也顺带替换一下他们,让他们歇一下。

嘴巴被封住的张树海,同样不好伺候,意识清醒之后就“啊啊啊”地要求王秀河和张立明给他干这干那。张立明还好,他得工作,就算被折磨,也就一小会儿的事,可王秀河得天天伺候他,没几天,王秀河整个人就瘦了一圈。

让李芸没想到的事,王秀河竟然真的从张树海手里拿出一笔钱来。

她把卡给张立明,说:“把住院费交上后,剩下的钱,你拿去还账。”她给钱的时候,就站在张树海的病床前,李芸恰好也在。李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树海,却发现张树海也正在恶毒地看着她,那样阴冷的眼神,把李芸吓了一跳。

“怎么了?”张立明转头见她脸色很难看,问道:“昨天晚上我就见你脸色不好看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这段时间,家里每个人都很辛苦。他要上班挣钱,没有那么多时间替换他妈,快六十岁的老太太,没日没夜地伺候一个那么能折腾的病人,让他既自责又心疼,而李芸也并不轻松。

她要照顾孩子,还要帮忙去看顾他爸那个杂货店,还要抽空来医院送饭,帮他妈照顾病人,一个人也忙得团团转。

“要不我请半天假,你把店关了,跟妈回去歇着?”张立明说。

李芸还没说话,张树海就已经“乌拉乌拉”地喊上了,他用手指着李芸,两眼圆瞪,一听就是在“骂人”。

“都这样了,还有力气骂人,小心脑袋里的血管再崩开,到时候可就有你受的了。”王秀河走过去,一把拉下他指着人的胳膊,然后撕了一张卫生纸,利索地擦去他嘴角因为骂人而留下来的涎水。

张树海怨恨地看了一眼王秀河,倒也任由她处置,没再继续乱喊乱叫。

李芸出了一声冷汗,身子有些发虚,她扶着张立明的胳膊说:“可能有点低血糖,没事。”

王秀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对张立明说:“我不累,你送李芸回去歇着吧。”

回家的路上,李芸坐在电摩后面,趴在张立明背上,说道:“跑外卖太辛苦了,你最近又瘦了。”

张立明笑道:“干啥不辛苦?再说,我也没别的本事,干这个比干别的挣得多。”

李芸沉默了一下,突然说:“咱爸那个店干杂货店可惜了,附近有办公楼还有学校,做甜品店一定能挣钱。咱找个品牌做加盟,既能学手艺还能赚钱,比单纯跑外卖强,我还能照应孩子。”

张立明听了,没说话,背却越来越僵。

李芸将脸贴到张立明的背上,手臂用力抱住他的腰,喃喃道:“现在的日子是我在老天爷手里拼命抢来的,我会不顾一切紧紧抓住,谁也不能跟我抢。”

眼皮越来越重,李芸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楚,她只知道要紧紧抓住眼前的人,坚决不放手。

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,她也就四五岁的样子,爸爸死了,妈妈要走,她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,一刻也不敢放手。她知道,一旦她放手,妈妈就会永远,她就再也见不到了。

最终,妈妈还是带她一起走了,她很高兴,尽管日子不好过,但总归是在妈妈身边。后来,她跟着妈妈去了新家,妈妈指着一个陌生的男人,让她喊爸爸。新爸爸不喜欢她,她也不喜欢新爸爸,不仅仅因为他总是骂她,说她是赔钱货,还因为他总是欺负妈妈。

每到月底,他发了工资后就会跟人去喝酒,喝醉了酒回来后,就拉着妈妈回屋里,然后她就听见妈妈的哭叫声从屋里传出来。

她被妈妈锁在隔壁房间里,无论怎么哭喊,都没有人理她。她很害怕,她听着妈妈好像就要死了的样子,她怕自己从此之后就没有了妈妈。

终于有一次,她鼓起勇气,在新爸爸拉着妈妈的衣领把她往屋里拽时,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腿,狠狠咬了他一口。

新爸爸被咬疼了,一边骂她,一边狠狠一脚揣在她身上。那一脚的力度很大,正揣在她的肚子上,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,可等她缓过劲儿来时,妈妈还是被新爸爸给拽进了屋里。那一次,妈妈被打得更厉害了。

再后来,妈妈的肚子突然大了起来,新爸爸很开心,那里面是他的孩子,但她并不开心,因为妈妈也很开心。

弟弟生下来之后,妈妈的眼睛里便只有了弟弟,就算新爸爸喝醉了酒还是会打她,但她也再不会像从前那样抱着她哭,等着她用小手去给她擦眼泪,不会在她用小嘴给她“呼呼”后,抱着她说:真是妈妈的心肝宝。

妈妈的心肝宝是她怀里的小弟弟,再也不是她。她有妈妈,却真成了没妈的孩子。

再长大一点,新爸爸越来越讨厌她,嫌她吃饭多,嫌她要花钱。14岁那年,她辍了学,跟妈说要去大城市打工,妈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说好,转天就给她收拾好了行李,送她上了大巴车。

从那天开始,她再也没回过那个家。

才14岁的她,做过很多工作,被人骂是家常便饭,却还是经常吃不上饭。后来,她找了一份在酒吧里卖酒的工作,这才终于不再挨饿。

经历了几年世态炎凉后,她稍稍存了点钱,然后离开酒吧,在一家饭馆里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。那工作很累,挣得又少,但却是她这些年里干得最舒心的工作。也是在那家饭馆,她遇到了张立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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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遇见而已

原标题:《秘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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