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号话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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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亲生父母抛弃是一种什么体验?

养母咽气当天,我的生母就迫不及待找上门。

霸占我的房子,搜刮我的财产,强逼我嫁给陌生男人。

为得就是吸我的血,给她的儿子铺路。

生母寡情不要也罢,欠我的我会一步步讨回来!


1

我姑在医院咽气的那天,安红千里迢迢的来了。

她强行挤出几滴泪,将我拉到病房外面。

我冷冰冰的问她:“你来干什么?我忙得很。”

她一脸的谄笑:“来接你回家啊,好闺女。”

我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,不想搭腔。

她是我妈没错,但那只是生物学意义上的,在我的心里,我妈只有一个,那就是我姑。

安红之所以能成为我妈,不过是一场乌龙,但凡当年那个做B超的医生眼神再好那么一丢丢,我就没命来这个世上看一眼了。

所以她生下我以后,没舍得施舍给我一个拥抱,就吩咐我生物学上的爸用报纸裹着我扔在了村后人迹稀少的沟壕里。

如果不是他们在偷着办理假婴儿死亡证明时露出了马脚,又恰巧这消息传到我姑的耳朵里,恐怕我现在都已经二次投胎了。

我姑以揭发作要挟,逼着我爸说出了扔我的位置,急匆匆的跑去找,将我从蚂蚁和苍蝇堆里抱回家。

我姑结婚三年无所出,她想收养我。

可安红又开始作妖,她看不得我姑抱着我喜笑颜开的样子,跟我姑说想养也可以,但是称呼不能变。

所以这么多年,我一直管我姑叫姑,从未喊过任何人一声妈。

挺遗憾的,我觉得我姑心里一定也觉得遗憾,所以我在她垂危的那一刻,俯在她耳边喊了她一声妈,我相信她能听得到。

丧事处理了三天,我姑终于入土为安,我累到虚脱,疲惫的回到家。

安红并没有像其他亲戚一样自行离开,而是尾随我,和我一起回了家。

她围着整个房子转悠了一圈,嘴里发出“啧啧”的惊叹声:“我闺女真出息了,住这么好的房子,也该着纪红梅好命,跟着我闺女享了这么多年福。”

纪红梅是我姑的大名。

我蹙眉望着她,冷漠的说道:“安红,你消停点吧,就算是你拿我姑的遗言逼我,我也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,你心里那点小九九,趁早别盘算。”

我不相信我姑那句让我认回亲妈的话是她的肺腑之言,我姑这么疼我,她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的,她们肯定逼她了。

我妈一听我对她直呼其名,脸上有点挂不住,不过她也算是个会审时度势的,所以很快的调整了自己,开始给我打亲情牌:

“你看你这孩子,说的什么话,我盘算什么了?不就是看你姑不在了,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,想把你再认回来吗?”

“免了,你那吸血的一家子,我躲都来不及。”

我专捡难听的说,我想让她识趣的离开,但是很遗憾,我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安红不但不走,还下楼去买了洗漱用品,在我姑原来的屋里住下了。

我厌烦的要命,可她却一秒入戏,擦桌子、拖地、做饭、洗水果,卖力的塑造着一个回头是岸的好妈妈人设。

她劝我尝一尝她做的汤,我推脱不掉,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小口,她立马感动的泪水涟涟,拉着我的手开始对我忏悔,说自己当年实属无奈,家里已经有个女孩了,留下我就没法再生儿子,断了老纪家的香火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。

她说这些年一直对我心存愧疚,愧疚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,想要认回我,但是被我姑拒绝了,因为我姑怕没人给她养老。

我嘴巴嘬着一瓶养乐多,面无表情的靠在沙发上看她卖力的表演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
她确实想过要认回我,但理由绝不是她说的什么心存愧疚,而是因为我大学毕业后有了稳定的工作,因为我有利可图了。

她为此还和我姑吵了一架,跑到我姑的老屋堵着门骂了好几天,骂我姑是不下蛋的鸡,偷人家孩子养,我姑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,倒在院子里,被邻居七手八脚送到了医院才捡回一条命。

我心里其实是恨她的,不是恨她丢下我,而是恨她丢了我以后又一次次来打搅我的生活,就像现在这样,拿着我姑的遗言当尚方宝剑,非要逼着我跟她认亲。

可能吗?

我当年被扔在沟壕里浑身上下爬满蚂蚁和苍蝇的时候,她有想过将来会有和我认亲的一天?她巴不得我快点被野狗叼了去永绝后患。

越想越气,我决定不再搭理她,走到卫生间洗漱。

直到敷完面膜躺在床上,我满脑子还在想一个问题,怎么才能把她这尊佛送走。

2

安红在我家住了一周以后,学校下发了一个通知,将派青年老师去外地参加为期一周的研学会,后天出发,我的名字也在名单上。

我接到通知的当天下午,就在餐桌上跟安红下了逐客令,告诉她我要去外地待几天,家里没人不方便她继续留宿。

言下之意是您老该走了。

然而安红似乎听不懂我话里的暗示,她“咕咚咕咚”着急的把汤喝完,抹着嘴对我说:“你要出远门啊,出几天?没事没事,家里你不用担心,有我在呢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你该走了,你一个陌生人在我家算什么。”我不想告诉她行程,只想赶快把她撵出去。

安红一怔,演技上身:“啥陌生人啊,我是你妈你是我闺女,咋就陌生人了?再说咱们娘俩这几天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?”

她抬起袖子抹泪:“闺女,说这话可伤妈的心了,妈一把年纪又是给你道歉,又是忙前忙后的伺候你,你咋这么铁石心肠啊。”

这让我很反感,明明相互憎恶,非要打亲情牌,真是搞笑。

我问她:“你饭吃好了?”

她不明所以,点了点头。

我起身,走到她睡的卧室,将她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用编织袋装起来,打开了房门。

安红有些急,小跑着过来抢,被我顺势连人带袋子一起推到了门外。

我锁好门,任凭她怎么敲都装作没听见。

一个小时后,外面安静下来,我以为她终于知难而退,没想到打开门就就看见她蜷缩在走廊的一角,固执的看着我。

我叹口气:“你快走吧。”

“不走,你不认我,我就不走。”

我不想和她废话,重新关了门,收拾好自己后天出差要带的物品,住进了学校的单身宿舍。

第二天风平浪静,第三天是出发的日子,我们一行人同坐一辆大巴,很快就到了目的地。

刚办理完签到手续,我手机突然响了,是小区物业打过来的。

说他们同时收到了邻居和保洁大姨对我的投诉,邻居投诉我虐待老人,将老人关在门外,导致老人没吃没喝,不得不频繁敲邻居的门讨水喝。

而保洁大姨投诉我的是,我门口那个自称是我妈的人,在楼梯间上随地大小便。

我吃惊的话都要说不利索,一个劲的问物业:“她还没走?”

物业说老太太将衣服垫在身子底下,在角落里给自己造了一个窝,看样子是打算常住,让我尽快解决,别给邻里造成困扰。

“那你们把她轰出去啊!”

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的这句话,硬是被我生生卡在喉咙里,我也不知道我在顾虑什么,可能是怕就这样撵出去真的就坐实了我虐待老人的罪名,我还打算让她当帮我澄清。

于是我做了一个极其错误又追悔莫及的决定,我将我家的钥匙快递到了物业,再由物业交给安红,于是她又一次登堂入室。

一周的研学会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不过好在我再没收到物业的投诉。我安心的参加完会议,当天下午三点钟就往回返。

到家的时候安红不在,我也懒得和她联系,去卫生间冲了个澡,打算好好补一觉。

就在我翻腾着找充电线的时候,我注意到紧靠着墙的床头柜的缝隙里,有一团不属于我的粉红色。

捞出来一看,居然是一条丁字裤!

我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慌忙脱手,丁字裤落在了我的床上。

与此同时,我听到外面的大门被推开的声音,脚步声伴随着说话声从虚掩的卧室门透进来。

我以为是安红,但是细听之下又不是。

“别急啊,门还没关。”

“等不急了,想死我了。”

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,打啵声和低喃声越来越近,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前,卧室门被撞开,我不由得惊叫出声。

那两个人终于停下来了,女的慌乱的往下扒拉衣服,男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浪荡样,一双眼对我充满了仇视。

他长着和安红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。

纪晓军,安红的儿子,老纪家的根儿。

我用晾衣杆挑起床上的那条丁字裤,问那女孩:“你的?”

女孩摇了摇头,突然面色愠怒,狠狠瞪了纪晓军一眼,抓起掉在地上的包摔门而去。

我绕过脸色铁青的纪晓军,将那条丁字裤丢弃在垃圾桶,然后将晾衣杆在水龙头下反复冲洗。

洗好我又回到卧室,将床单被罩全部扯下来扔到垃圾桶,用酒精喷壶将卧室各个角落喷了一遍。

纪晓军恬不知耻,堵在卧室门口问我:“你坏了我的好事,怎么个赔法?”

我擦拭着床边头也不抬,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滚!”

他暴怒,上来一把扯住我的头发,将我拖着往客厅走,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火冒三丈,我挣脱不开,顺手抄起电视柜边上的一个空着的玻璃花瓶,在地上摔碎,玻璃尖角戳进他脚背。

他松开我抱着脚大嚎,大门被从外面推开,安红哼着小曲,提着一网兜菜进来,看到屋内的情形,吓得惊叫连连:“老天爷,脚都快扎穿了,你怎么这么歹毒!”

她说完要打我,被我挡下,我顾不得头皮上的疼痛,朝着她伸手:“钥匙拿来,你们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家!不然我报警。”

安红也终于撕下了她前几日的伪善,开始袒护起自己的儿子来:“你报什么警,你把人打伤了你还敢报警?警察来了也是抓你。”

我轻蔑一笑:“这是我家,房本写的是我的名字,你们是私闯民宅,我打死他都是属于正当防卫。”

“正当防卫”一词她并不陌生,当年我还读初中的时候,我们那里发生了一件事,有人携凶器爬墙进屋行窃,被房主发现,争执中被房主用靶子刺伤胸部奄奄一息,那时候很多人都以为房主要被抓进去了,没想到过了几天就被无罪释放,当时警察给的结论就是正当防卫。

安红被我的这一番说辞唬的一愣,她琢磨了半天,又开始对着我说好话:“都是误会,姐弟俩打仗很正常,行了,半斤八两,谁也别怪谁。”

我不依不饶,继续朝她伸着手:“钥匙拿来!”

安红犹豫着不肯给,一旁的纪晓军突然用脚踢了一下她,两人眼神一瞬间的交流,安红撩开衣服,从裤兜里解下了钥匙放到我的手上。

临出门,纪晓军回头对着我冷笑:“你等着。”

3

撵走了他们两个,我收拾好卫生去厨房简单煮了碗米线,坐在餐桌上一边追剧一边吃,心里却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
特别是纪晓军临走前那个眼神,不像是单单逞口舌这么简单。

但是刚出差回来了我确实有些累了,吃完饭收拾好厨房,我便回到卧室呼呼大睡起来。
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我被门外转动钥匙的声音惊醒。

我睁开眼,四周一片黑暗,钥匙在锁孔转动的声音极短,像是发生在梦里,但随即而来的“吧嗒”声响,让我顷刻间意识到,这不是梦境,我家真进人了。

在门外的脚步声刚响起的那一刻,我眼疾手快的扑到卧室门口,将门反锁。

极力控制着抖成筛糠一样的身体,我爬到床头摸起手机,先调成静音,然后给王浩发求助信息。

王浩是我大学同学,考编后我俩又很凑巧的分到了同一个学校,他对我家的情况基本上都了解。

他在微信上安慰我,让我锁好房门不要出声,他现在就过去找我,并且帮我报了警。

我反扣着手机不让外面的人察觉到亮光,瘫在床脚下抱着毯子瑟瑟发抖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一步一步,走得极其小心。

终于,脚步停在门前,我也屏住了呼吸。

他握住了门把手,尝试着来回转动,未果。

片刻安静后,我听到了硬物捅锁眼的声音,捅一会就试探着拧几下,然后再捅。

我紧张的满身是汗,心脏的跳动声在这寂静的黑暗中被放大了无数倍,像鼓一样,加剧着我的恐惧。

怎么办?怎么办?万一他在警察和王浩赶来之前破门,我要和他拼命吗?

我胡乱的想着,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,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声在门口乍响,我被惊的差点要叫出声。

“喂?.......靠!........知道了。”

低沉的男声短暂的交谈后,是凌乱的脚步声,然后是大门“砰”的巨响声。

最后终于归于沉寂。

我虚弱的瘫倒在地板上,与此同时,我收到了王浩发来的信息,说他马上到我小区门口了,问我现在怎么样,警察到了没。

我回复他说那人接了个电话已经离开了。

刚按了发送键出去,门口突然又响起了砸门声,我不知道外面是坏人还是警察,不敢贸然去开门,只能等着王浩赶过来。

好在门口的敲门声持续了大约三分钟,我手机收到王浩的电话,告诉我他和警察都在门口,让我去开门。

警察做了详细的笔录,并采集了门把手上的指纹,又在楼道里排查了一番。

警察说门窗完好,不是暴力破门而入的,问我有没有随意将钥匙交给别人。

我摇摇头,钥匙是给过安红,但是已经被我收回来了。

警察又详细的盘问了一番我说起的那个电话,判定那人还有同伙,一个入室,另一个在下面放风,所以他们才会全身而退。

送走了警察,我惊魂未定,决定将书房收拾出来,让王浩今晚在我这里凑合一下。

王浩将自己随身带的背包拉开,递给我两瓶防狼喷雾,说:“你一个人住,家庭情况又这么复杂,我觉得你应该在家里装个监控。”

监控?

王浩的话提醒了我,我想起了家里很久不用的监控摄像头。

那是我姑在家养病的时候装上的,她那时候病情不稳,又不愿意去医院,于是我网购了一个摄像头装在家里,可以随时观察她的情况。

我从手机上找到监控的客户端,调出了我出差这些天的监控视频,越看越心凉。

在我出差的这一周的时间,纪晓军一共往家里带回了四个不同的女孩,除了今天碰上的这个,其他三个都在我的床上滚过,丁字裤是属于第一个女孩的,她落在床上,被纪晓军慌乱之中藏在床头柜的夹缝中。

我还听到了安红和纪晓军在饭桌上的谈话。

安红说,现在受点委屈不算什么,只要能认回我这个摇钱树,他们一家就能在城里扎根了,再也不用回老家受人白眼。

她还信誓旦旦的跟纪晓军说,这个房子以后百分之百是归他所有,有了房子就有了底气,他找对象就可以挺直腰板了。

我气得咬牙切齿,这房子是我工作一年后,我姑拿出当年姑父的伤亡赔偿金资助我买的,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,居然也能被他们惦记上。

而更可怖的是,我看到饭桌上安红将家里的钥匙递给了纪晓军,让纪晓军去外面多配两把。

原来如此啊。

可是很显然,今天进来的这个人,绝对不是纪晓军,从他最后接电话的声音我就可以判断出来。

我打开今晚上的这段视频,虽然夜视环境下看不清面貌,但是那身形也可以证明入室的绝不是纪晓军。

“不是他,也跟他逃脱不了关系,他手里有钥匙,说不定下面放风的就是他。”

王浩笃定的说。

“那他图什么?找人进来吓唬我一顿?”

王浩略一沉思:“那他们自从你姑去世以后一直缠着你,图的是什么?”

我鄙夷的撇了撇嘴:“图亲情你信吗?当然是图我的钱和这套房子,你没听见她在监控里说的,这房子百分之百会是他儿子的。”

我话音未落,突然醍醐灌顶般的明白过来,我将他们两个在饭桌上吃饭的视频又重新放了一遍,仔细听刚才快进漏掉的那部分。

“她性子倔,油盐不进,你要想要这房子,得动点心思。”

“我早就想好了,你放心吧,我给她找个好老公,保准收拾得她服服帖帖的。”

原来那天晚上那个人,就是他们给我找的“老公”?

我和王浩面面相觑。

4

我房子半夜进贼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安红的耳朵里,她在事发后的隔天又一次住进了我家,美其名曰要保护我的安全,任凭我怎么赶都不肯走,大有霸占我家的趋势。

她住进来后的第一个周末,将一个男人领回了家,说是让我认识认识,交个朋友。

那男人穿着黑色背心,露出的左臂上文着一条青龙,一双吊梢眼盯着我看了许久,才站起来和我打招呼:

“你好,我是刘凯,你弟弟的朋友。”

我笑着和他握了手,然后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果汁,一直到他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光,我才借口有邮件要处理,拿着杯子先行回了房间。

转身的那一刻,我听到安红悄声跟对方说,有谱,绝对有谱。

我不动声色的坐回到书桌上,看着杯子上清晰的指纹印,发出了一声冷笑。

我从那个男人开口说第一个字起,就听出了他就是那天晚上闯进我家的人,我故意用杯子给他倒果汁,为的就是拿到他的指纹。

上次警察虽然现场采集了门把手上的指纹,但是很可惜,他们系统已有的指纹库里并没有这个指纹的档案,根本无法比对,更别提锁定嫌疑人了。

没想到柳暗花明,他居然自投罗网了。

我给王浩发信息告知了一切,王浩说他来办,让我稳住对方即可。

半个小时后,王浩和一个便衣警察敲开了我家的门,王浩以工作为由进到我的卧室,顺利的带走了那个杯子。

有监控,有指纹,警察很快提审了刘凯,我以为这案子很快就可以定性了,没想到我妈和纪晓军稍后都冲到了警局。

他们给刘凯作证,说他绝不是私闯民宅。

安红拉着我,对警察信誓旦旦的说我和刘凯是在谈对象,那天晚上是我俩闹矛盾了,我为了惩罚他一气之下报的警,不然刘凯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。

纪晓军也在一旁帮腔,说那天刘凯找他喝酒,喝到很晚才回去,可能喝多了回到家没吭声,让我误以为是坏人闯进了家里才误报警。

一时间证据确凿的我,居然百口莫辩。

我告诉警察这三个人都是一伙的,他们这里面没有我妈我弟我男朋友,可是安红却突然拿出了一张我和她的亲子鉴定报告摊在警察的面前。

警察被闹得晕头转向,已经理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了,最后只是对我批评教育一番,草草了事。

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,我做错了什么,要让我碰到这样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玩意!

王浩拉着暴怒的我往车里拖,等我情绪稳定下来,他才对我说:“不要着急,从长计议。”

他建议我走法律程序:“警察管不了,那就去法院告他们,让他们滚出你的房子。”

我摇了摇头,走法律程序费时又费力,而且对于他们这种老赖来说,执行起来也很困难,算了,这种渣滓就不配占用国家资源,我自己想办法。

我心事重重的回到家,纪晓军正踩着椅子四处找寻摄像头,看到我回来劈头盖脸的骂我,说我害他和兄弟反目成仇。

安红也责怪我不该家丑外扬,我反问他们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,为什么要把我家的钥匙给一个外人。

因为有王浩陪着,他们没敢对我动手,但是我们也算是彻底闹翻了,撕破脸以后的他们更是有恃无恐,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。

王浩怕我一个人再出意外,强烈要求我从家里搬到了教室宿舍。

在冷清的宿舍里,我终于忍不住,抱着我姑的遗像哭了。

我这一辈子,最温暖最珍贵的呵护都是来自我姑,是她将浑身爬满蚂蚁和苍蝇的我抚养长大,教会我识字辨理,教会我善良大度,唯独没教过我人心险恶,以至于当她去了,留我一个人的时候,我竟然连她的照片都保护不了。

我想起了刚才,就在刚才,在我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往外走的时候,纪晓军从屋里突然呵住了我。

我回头,看到他将挂在墙上的我姑的遗像一把揭下,直直的朝着我扔过来。

遗像砸在门槛,相框破碎,我姑慈眉善目的一张脸被碎玻璃分割的七零八落。

我从那些七零八落里捡起了我姑的照片,放在胸前,头也不回的走掉。

没有人知道我内心因为仇恨激起的惊涛骇浪有多凶猛,再多呆一秒,我都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去和他们拼命。

王浩安慰我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不妨先从纪晓军下手,纪晓军是安红的软肋。

他的话提醒了我,我其实对安红一家知之甚少,虽然是亲戚,但是因为我的缘故,我姑和他们基本不往来,少有的信息也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。

我知道安红还有一个女儿,也就是我生物学上的姐姐,然而几乎每一个在我面前提起过她的人,都会发出同样的叹息声,他们看着我,总会不自觉的对我说一句:“还是你这丫头命好。”

这个姐姐比我大一岁,比纪晓军大三岁,据说在家里不光当牛做马,还时常要被纪晓军打,到现在都没人上门说媒。

而纪晓军从小混账,初中毕业以后就混社会,局子进过几次,到现在还指着他爹在建筑工地打零工养活。


作者:小粒利

标题:《生母寡情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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