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号话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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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妻子的“全员恶人”家庭盯上后.......

姜林嘿嘿嘿笑起来:

“姐夫啊,我就要吃我姐一辈子,我姐说了,等我结婚的时候她会给我出钱买房子,这可不是我逼着她买的,是她自己说的,不信你当面问她。”

1

妻子姜珊小产了。

是我无意间造成的。

那天姜珊将瓜子嗑得嘎嘣响,对我发号施令:

“我弟弟姜林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,我妈那意思要在老家操办操办,请上十桌八桌的热闹热闹,上门道喜的亲戚带着小孩的,每个小孩都给包一个红包,这样面子上好看。”

“我算了算,一个小孩包三百,加上饭钱,两万块钱差不多,我再过半个月就提前回去布置。”

她的声音飞扬而欢快,和平常对我的冷漠判若两人,这么多年,也只有在提及她的家人时,她才会显得热情洋溢。

结婚四年,她极少主动的去看我爸妈,而几乎每个节假日,她都要拉着满满一后备箱的礼品翻山越岭地去孝敬她的父母。

她牢牢把控着家里的财政大权,我的书桌上贴着她的收款码,我工资到账第一件事便是扫码转给她,只给自己留下三千块钱作为生活费。

可是这三千块钱的生活费,不久之后就被她削减到了两千。

那是因为她发现我居然从每月的生活费里节省出不少钱,给我爸妈买保健品。

她对着我冷嘲热讽:

“看来一个月给你留三千太多了,你都花不完,这样吧,下个月开始只给你留两千吧。”

她双标得让我心寒。

电视里响起了主题曲的声音,姜珊从沙发上起身找遥控器,看我许久没说话,伸长了腿踢我:

“跟你说话呢,听没听见给个反应啊。”

我烦躁地将挡在额头的胳膊拿下:

“说什么?你们这不是都定好了吗?挺好,挺好,通知我也挺及时的,好,我收到了。”

姜珊有些急眼:
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?我今天就要你说,你说!”

“行,那我就说,姜林只是大学毕业而已,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,又不是端上了金饭碗,讲这个排场干什么?

还要给每个亲戚的孩子包个三百块钱的红包,这不是纯粹的花钱买面子?我们没那么多钱,家底就这么薄,适可而止吧。”

我今天心里很烦躁,不想再像平常那样敷衍她,索性直抒胸臆。

因为刚才我正盯着墙上的日历牌发呆时,手机里响起了视频电话的声音。

一接通老李就问我:“同学会确定不来?”

我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她的面容。

我看了看在一旁沙发上追剧的姜珊,压低了嗓子:

“不去了。”

“这么久没聚过了,大家伙都念着你呢,要不就这样打个招呼吧。”

老李说完便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聚会的人群。

我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,离开姜珊稍微远些的距离,对着一排人逐个打招呼,到了孟莱的时候,我一时不知说什么,半天挤出一个字:

“嗨!”

在我身后看电视剧的姜珊也应声“呸”的一声吐了口瓜子皮。

我讨厌她这样的小动作,但又不好当着那些人的面发作,便草草挂了视频通话,相约日后再续。

说是日后再续,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,自从我和姜珊结了婚,我们这帮人就再难聚在一起了。

别人结婚都是奔着幸福而去,可是我发现我娶了她,完全就是给自己添堵。

不待见我的父母不说,还控制欲极强,连我平时跟朋友同事吃个饭都要盘根问题现场查岗,让我在同事面前极为难堪。

就拿这一次来说,多么普通的老友聚会,就因为有孟莱的存在,姜珊撒泼打滚一整天,甚至拿她肚子里两个月的胎儿作要挟,就是不让我去。

“你去就是还没忘了她,就是想旧情复燃,什么同学聚会,都是幌子!给你俩作掩护呢!”

我不想和她争辩,她歇斯底里起来不是我能招架得住的,这四年里我和她闹过无数次架,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我赔礼道歉。

所以这一次在还没惹怒她之前,我知趣的选择了闭嘴,推掉了聚会。

我收了手机,几不可闻地叹口气,将自己重重地陷在沙发里。

心里烦闷,却连架都懒得和她吵。

没想到妻子又开始要钱回老家装面子,两件事加一起,让我的态度也不似往常那样宠她。

姜珊的脸果然沉下来,目光开始咄咄逼人:

“你什么意思?嫌我家花你钱了?心疼了?”

她一边说一边推搡我,仗着她肚子里有孩子我不敢拿她怎么样。

我心里的无名火在她一次次地推搡下终于爆发,在她下一次伸手推搡我的时候,我心一横,敏捷地躲开了。

她扑了个空,整个身子向前栽去。

伴随着一身呼痛,姜珊蜷缩在地上呻吟开来。

我被她的惊叫声吓到,手忙脚乱地抱着她去医院。

检查结果就是,姜珊小产了。

我在电话里受到了他们家人的轮番轰炸与谴责,姜林更是放言要收拾我。

我苦笑着提着煮好的鸡汤走到病房门口,看到姜珊正抱着手机抹泪,并没注意到我的到来。

直到我将保温桶放在柜子上弄出了声,她才一声惊悸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,待看清是我,慌忙将手机掖在了枕头下面。

我将盛好的鸡汤端给她喝,然后帮她摇起床。

我发誓直到那个时候为止,我的心里都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的怀疑,更不要说想要偷窥她的隐私。

可是偏偏就是那么巧,随着床摇起的弧度,姜珊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就那么滑出来,还亮着的屏幕上闪着她不久前发送出去的信息:

“我们的孩子没了。”

“这下你高兴了吧。”

对话框上的名字并不是我。

那一刻的我,说是遭了雷劈都不为过,震惊夹杂着难以置信,就那样麻酥酥的从头顶贯穿到脚底。

她那时候正背对着我喝汤,咕咚咕咚的声音掩盖住了我砰砰作响的心跳,也让我在极度的震惊下有了平复的时间。

她头也不回的使唤我:

“拿张纸巾啊!”

我以极快的速度将枕头重新盖在了手机上,从抽屉柜上抽了一张纸递给她。

她自然的将空碗交到我手里,然后抹了抹嘴,惬意的躺下。

看得出床的弧度调整的很到位,因为她没有出口抱怨。

她的手下意识去摸手机,摸到一半动作一顿,意识到了旁边还有一个我。

“你还有事吗?没事回去吧,我妈他们一会就来了。”

我的愤怒积满了胸腔,质问堆积在嗓子眼呼之欲出,却在那一刻突然怂了。

我僵硬的站在那里,像一个矛盾体,在努力的做着最煎熬的抉择。

一个声音命令我:问她,问她,一定要问清楚,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,她一定有问题。

另一个声音却在悄悄的对我说:不要想多了,怎么可能呢,都两个月了,如果是别人的她早就处理掉了,还会留到现在等你抓把柄?

脑子里两个小人打得正酣,我艰难的迈动着腿,混沌的走出病房,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抽烟区。

刚站定没一会,便瞥见姜林正一步一脚的踢着地上的一个矿泉水瓶子向我走来,吊儿郎当的样子,丝毫不顾及周围行人的目光。

“呀,姐夫,躲到这里了啊,知道自己惹大祸了吧。”

他倚着柱子,从兜里掏出烟,一支递到我跟前,我厌恶的摆了摆手。

他略带轻蔑的笑了笑,把叼在嘴里的烟点着,故作潇洒的吐了口烟圈:

“就我这暴脾气,真想揍你一顿!不过你这身板顶多能挨我两拳。所以呢,姐夫,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。”

他朝着我歪了歪头,烟气喷在我脸上,我看到他眼里闪着算计的目光:

“给我打两万块,赞助我去毕业旅行,就当是你给我的补偿了。”

我诧异地看着他,他示威似的举着拳头在我面前虚晃两下:

“怎么着,不对吗?那孩子还得管我叫舅呢,就叫你这么给弄没了。按理说,我爸我妈你都得给点补偿,心理创伤懂吗?”

他说完眉毛一挑,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:

“姐夫那就拜托你了,最好明天到账,我们大后天就出发了。”

我强压下心里的不快,觉得有些事需要跟他说明白。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让他的目光向我看过来:

“行,我晚上回去给你打。”

“不过姜林,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,姐夫这两年业绩大不如从前,还有车贷和房贷,花销不小,压力也挺大的。”

“好歹你现在就要毕业了,有能力挣钱了,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,姐夫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频繁接济你了。”

我话音未落,他原本在空中虚晃的拳头结实的落在了我的胸口,力道不大,也不疼,但于我来说却充满了屈辱。

他大着嗓门朝着我吆喝:

“你啥意思啊?不想接济了?不是,什么叫接济?我花我姐的钱那不是天经地义?长姐如母,长姐如母,我姐不照顾我谁照顾我?”

我耐着性子试图和他沟通:

“你姐照顾你可以,但是什么都要有个度,你马上就要毕业了,很快你就会成家立业,你姐不可能一直照顾你,难道你要吃你姐一辈子吗?”

姜林突然嘿嘿嘿笑起来,一边笑一边敲打着我的肩膀,一下一下,似乎要把我敲打到地底下:

“姐夫啊,这回算你说对了,我就要吃我姐一辈子,我姐说了,等我结婚的时候她会给我出钱买房子,这可不是我逼着她买的,是她自己说的,不信你当面问她。”

“行了,我不和你胡扯了,我同学还等着我打游戏,姐夫晚上别忘了给我打钱就行,拜拜咯。”

他吹着口哨,大摇大摆地从我身旁走过,奔着电梯的出口而去。

我烦躁地闭上眼,吁出一口长长的闷气,手却不小心碰到了窗户的接缝处,被烫得一个激灵。

缝隙里是姜林抽了半截的烟,烟屁股明明灭灭,带着不易觉察的危险,虎视眈眈。

我气愤地将它打掉,抬脚踩住,用力将它捻得粉身碎骨。

2

今晚我没有留在医院陪床。

来自姜珊的电话和微信不断,问我死哪里去了,骂我还有没有良心,扔下她大半天不见踪影。

她总是这样对我大呼小叫,不论时间,不分场合。

就像今天在医院,当着那么多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的面,她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,说我是刽子手,是恶魔。

她向每一个对她投来同情目光的人描述我是如何和她吵架,又是如何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狠心的让她扑空摔在了地上。

她甚至说到了当年,若不是稀里糊涂被我睡了,她才不会嫁给我这样无趣又软弱的人,追她的人一大把,偏偏让我得了逞。

无数人的眼睛带着刀子向我剜来,他们议论纷纷,说我看着像个人,怎么不干人事呢。

我不知道她这么热衷于在光天化日之下羞辱我是为了什么,仅仅是想把我踩在脚下,拿捏我一辈子?

我想起了当年,姜珊的母亲也是这样,堵在我家门口,打滚撒泼,让我父母脸面扫地。

当年的我,还和孟莱谈着一场热情似火的恋爱,对姜珊并未过多上心,她是孟莱的闺蜜,两人交情颇深,几乎形影不离。

后来两人在宿舍的一次站队事件中交恶,闺蜜之情终结。

女人之间的战争隐秘又凶残,最后也波及到了我。

那一晚我明明收到的是孟莱的微信,她告诉我酒店的地址和房号,让我提前过去等她,她说要给我惊喜。

等我赶过去的时候,酒店里空无一人,只有淡淡的清香。

后来我便没了知觉,再后来醒来,赤身裸体的姜珊正躺在我身边,睡得鼾甜。

闻讯赶来的孟莱脸色煞白的僵在门口,可只一会她便被尖叫着冲进来的姜珊的母亲挤到了看不见的角落。

姜珊的母亲恶狠狠地要拉着我去报官,被衣衫不整的姜珊哭喊着拦下,说她喜欢我,要嫁给我。

清醒过来的我慌忙去拿手机找证据,可那条引导我来到这间酒店的微信,消失得仿佛只是我的臆想。

没有人告诉我这场乌龙事件究竟是怎样发生的,同样也没有人想听听我的解释。

她们都聒噪的要命,撕扯着我的胳膊要我选择,生生要把我分成两半。

大约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,我对选择题生出了无尽的恐惧,我害怕所有需要我二选一的事情。

那时候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是被人设计,可是苦于没有证据,姜珊的母亲又难缠的要命,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家的住址,每天都要上门去闹。

她像个泼妇一样盘腿坐在楼梯口,抹着泪向每一个路过的人群诉说她女儿的遭遇,说我把清白一个姑娘睡了,提上裤子就不认账。

我妈觉得难堪,建议她到家里来谈。

她躺在沙发上,满是泥巴的鞋就那么大喇喇地放上我家的茶几,唾沫星子满屋飞扬,说着彩礼二十万,马上娶了她女儿,办不到她就在这里养老了。

我那时不过才毕业两年,父母都是下岗职工,退休金并不高,二十万相当于掏空了家底。

那段时间真是煎熬,失去了真爱,又被这样粗鄙的一家人纠缠,我甚至心一横,要他们直接喊警察抓我进去算了。

可我妈不同意,她觉得我是有错在先,人家提这些要求也无可厚非,所以硬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。

于是,我便开始了这段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生活。

婚后生活怎么说呢,不算好,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,搭伙过日子罢了,但是只有一点让我不满,那就是姜珊不要孩子。

姜珊不肯要孩子的原因很简单,她说孩子是碎钞机,小到奶粉纸尿裤,大到以后的早教,都需要花大量的钱。

她说我收入就那么点,给孩子花了,相应的给她弟弟的接济就会少了,作为亲姐姐,她不愿意因为生孩子而让弟弟的生活质量下降。

这是我听到的最奇葩的言论,我的孩子不配出生是因为他妈妈怕生下来和舅舅争着花钱。

姜珊的弟弟姜林,是个美术生,本来专业就烧钱,又爱攀比,花钱大手大脚,爹娘给的钱完全满足不了他对物质生活的追求。

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是怎么私下商量的,反正姜珊回了一次娘家后,就跟我下了通知,通知我以后每月由她负责弟弟姜林的生活费两千元,直到姜林毕业。

我当时是有那么一点生气的,不是因为给钱生气,而是这种事情他们居然都不找我商量,可见我在他们心里有多么不受待见。

我在姜珊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可想而知?

不过后来我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件事,跟钱比起来,我更大的心思还是在孩子的问题上。

我妈已经老了,老人对子孙的渴盼都很执着,最开始我妈还会拐弯抹角的提醒,后来被姜珊不留情面的怼了几次以后,我妈便再也没提过。

我知道我妈是心疼我,可怜我,自己的儿子在家做不了主,她这个当妈唯一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,别给儿子惹是非。

不过最后我妈还是提出来了,当着姜珊的面。

她拿着一张银行卡放在姜珊的手里,说这是她的养老金,一月也有两千多,都给我们了,希望我们不要因为金钱压力放弃生孩子。

姜珊的眼睛剜了我两眼,然后高兴地收下了卡。

回到卧室就开始找我算账:

“是不是你在背后说我娘家人坏话了,怎么我刚说每月要给我弟弟2000块钱,你妈就上杆子送来她的养老卡,还正好是2000。”

我用尽浑身解数哄她:

“我只是跟我妈说,周末我要去做点兼职补贴家用,这样你就不会因为用钱紧张不敢怀孕,谁知道我妈就把她的养老金送来了。”

“老婆,看在我妈都做到这份上了,你松个口,我们要个孩子吧,老人想孩子都想得掉泪。我以后多做几个兼职,钱不是问题。”

姜珊低头思考了一会,朝着我点了点头。

我们过了一段平静又祥和的日子,那些日子里,我情绪高涨,真切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。

然而这美好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戛然而止。

我周末爱睡懒觉,偏偏这天嗓子发炎,肿胀得难受,我挣扎着起床去客厅找药吃,发现姜珊正端着一杯水,也往嘴巴里送药。

我好奇的上前问她哪里不舒服,她紧张的一回头,碰掉了桌上的药盒。

是一盒紧急避孕药。

我那些天来的热情当场被浇了个透心凉,怒火蹭蹭往上窜:

“你吃这药?你什么意思?成心的吧!”

姜珊见事情败露,知道狡辩没用,索性连解释都不解释,嗓门比我还大:

“我就是成心的,你能拿我怎么样?天天孩子孩子,我嫁过来就是给你家当生育机器的吗?我就没有享受生活的权利?”

“我说了我不生,谁逼我也没用,你要是再天天缠着我,我就天天吃这药,把身体坏了更没人给你生了,你自己想想吧。”

她说完便扬长而去,我在原地气得牙齿咯咯作响,抓起她刚才用过的杯子掷向地面。

那一场吵闹,使我基本放弃了生孩子的念想,至少短期内不会再有期盼了。

不但如此,我甚至还学会了宽慰我妈,让她放宽心,孩子和父母都是讲求缘分的,许是咱们家缘分未到呢。

可是没想到不出三个月,惊喜突然降临。

我是在阳台的杂志里发现的姜珊的孕检单的,上面写着早早孕6W,单活胎。

我拿着那张单子翻来覆去的看,又是惊喜又是惊疑。

她不是不要孩子的吗?她怎么偷偷的怀孕了?难道是忘了吃药?

我的这点疑惑很快便被满心满脑的欣喜之情冲散,我抱着那张单子又哭又笑。

我语无伦次的给我妈打电话:“妈,你有孙子了。”

我妈开心的当下就去市场杀了几只鸡赶过来要给姜珊煮汤喝,我一边收拾屋子一边算姜珊回来的时间,内心欢喜的不能自已。

姜珊推门进来的时候,我第一时间跑上去,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,我妈也从厨房探出头,招呼她洗手坐下喝汤。

她被家里的阵仗弄得有点不知所措,直到我将那张孕检单摊开在她的面前。

她那时是什么表情呢?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,又仿佛是被人偷窥了隐私,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。

我只顾着傻开心,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的反常。

不过也只是一瞬,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,从我手里拿过单子,神色淡淡的说道:

“刚检查出来,医生说天数太少了,还不一定着床呢,就没先告诉你们。”

怀孕的姜珊家庭地位更进一步,每个人都对她虚寒温暖,我妈更甚,连水杯都要亲自给她续上。

大约也是怀孕的缘故,她的脾气变得更加阴晴不定,明明上一秒好好的,下一秒就开始甩脸子怼人,逮谁怼谁。

我妈来照顾了她一个月,这一个月里我才真正见识到了她的尖酸刻薄,饭菜稍微咸了,不合胃口了,水果切得稍微大了,她便指着我妈的鼻子骂,骂她笨手笨脚。

地上有水渍了,说我妈不安好心盼着她摔倒,窗户开得大了,说我妈看不得她舒坦盼着她生病。

我不愿看我妈这么隐忍,家里有我这么一个忍者就够了。

我坚持将我妈送回家,请假亲自照顾她。

我妈走之前一步一回头,叮嘱我的话说了千万遍:

“有身子的人都这样,爱发脾气,忍忍就过去了,妈走了你可不能和她吵架,气坏身子动了胎气后悔就晚了。”

我记着我妈的话,为了孩子,为了这个家,将忍耐的极限一次次刷新。

可是谁能想到,即便我将自己低到尘埃,努力迁就,婚姻照样危机四伏。

那两条微信像个魔咒一般折磨着我,也嘲笑着我。

让我切实感受到了屈辱。

这屈辱让我开始长出了反骨,也让我开始反思,她到底值不值得我一再的忍让。

我决定窥一窥她的隐私,虽然这很不道德,但关乎我的尊严。

我在漆黑的夜里用一枚带着木马的U盘成功解锁了姜珊的电脑,她的电脑很干净,翻遍了所有资料,都没能找到蛛丝马迹。

我不死心的打开了她的回收站,将里面尚未来得及彻底清空的信息一一查看,终于发现了端倪。

这里面静悄悄藏着的,是许多张姜珊和一个男人在海边度假的照片。

那些照片大多是自拍,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头挨着头,嘴嘟着嘴,做出各种亲密的举动。

她笑的多开心,开心的连头发丝都在飞扬,和那个每天对我板着脸的姜珊简直判若两人。

我恨得咬牙切齿,拳头几乎要把电脑敲碎。

她这个骗子,这个毒妇!

我想起四年前,我告诉孟莱我决定和姜珊结婚的时候,孟莱咆哮着捶打我:

“她就是个骗子,都告诉你了她是个骗子你为什么还要上当?”

恨意从心底升腾,有一瞬间我甚至有种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冲动,扒了她的皮,抽了她的筋,挖开她的胸腔看看她到底长着怎样的狼心狗肺。

3

我去医院将姜珊接回了家,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异样。

我告诉自己要忍,继续忍,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。

作者:小粒利

标题:《丈夫的反击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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